葫芦花开
穿京中的胡同小巷,有时猛然抬头,就见上方几支白花开着,巴掌大的密集的葫芦藤叶里准躲着几个小葫芦。身边带着相机,马上对准,留个倩影下来。葫芦摘下的,黄了的好玩,长在架子上的也很可爱,而且有一种生机,向上的神儿。
黄花,不看也知道,不是丝瓜,就是倭瓜或者南方人称的北瓜,这个季节,开白花,开在毛茸茸的叶子里的准是葫芦花,小种开小花,大种开大花,它的花都是冲天开的,挂了葫芦才慢慢垂下。大概有的下种早,开花早,葫芦挂架子也早;有的出得迟,开花迟,有的还没有挂出小葫芦来。在老家街头巷尾的,见不到如此美景,所以我常喜欢串京中胡同,常驻足于葫芦架下。
有几条胡同里有老种户,有的老种户因为城市发展,房给征用,往年挂葫芦的地方再也没了葫芦起来,没了葫芦花,有的地方去年挂的是苹果葫芦,今年改种成一般的中等葫芦,而有的年年挂的都是那种小巧的只有拇指大的微型葫芦。这不,宣武医院南边的,专挂大葫芦的地方,如今只是一片推倒了的烂墙根;而校场胡同三条、四条有个养老院,已经在早几年专门为葫芦搭的铁架上挂起了一批大葫芦,有的已经用绳子挂起,生怕藤儿挂不住它们。这是胡同里的一种盛夏美景。前阵子暴雨,没对葫芦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前几年我从大栅栏往回走,过很有名的前公孙胡同、安澜胡同,往琉璃厂来,沿途见到好多家种着葫芦,有的就长在屋脊上,在瓦楞里藏着,这种发,葫芦老了,品相不好,多阴斑。有的挂在露台上,有的人家很讲究,也给搭了个铁架。今年还没功夫去细寻,只在校场胡同走了两趟就见到此美景。
今年的时令还早,仅在开花时节就引起了我的注意。离开老家的时候,我种的许多塘葫芦,仅出了一株,而且还是很不起眼的一株,人家的都开花了,我家的还没有,老家这段连续受台风侵袭,不知它受没受到影响,既怕它旱了,也怕它涝了,还怕结了,青的时候就给孩子摘了。在老家今年春上我也有个新发现,在第四医院西边围墙,就是恒鑫大厦的东边弄堂进去,一直到新河滩不到的地方,一个不起眼的工地西边围墙上,有长长的一排葫芦藤,开着的白花引起了我这个喜欢玩葫芦的注意。这地方有喜欢葫芦者,开发种上一批中等个的葫芦,一直忘了告诉协群兄,有空回常,可以上那地方去探访一下。在常州城里我还真没见到有什么地方在种葫芦。这地方很偏避,没有谁会注意。只是葫芦品种不咋的,没有我今春散发出去好。我要不断把好品种葫芦带回老家,传播开来。
这是长椿寺每年都种的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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