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麻梨疙瘩
——第八次到小武基
小武基东边的残料堆上周没有好货，这周有好东西，有小叶紫檀残料、黄花梨料子，所以我还想一元钱取一块，4元零钱拿他5块，再也不肯。老伙计应是认识我的，每周都取他一点，怎么会不认识？但这回他咬定说他的料好，要“约”一下，也就是上一下称。我说以料子买，我上里面摊位上去，用不着在你这里。协商不下，我撂下一句话：你失去的是一个老客户。我知道这地方不是只有他一处，这里只不过靠路边近一点。上几回我也在这东区里面代客加工木珠的工场外面转过，人家也有残料。
这个摊位想变相涨价，客户认不认帐，还得看。后来回头见到有客户分别拿了我捡过的几段料子在讨价还价，要是下周来东西还在，我就要臭他；没了，我也再不在他处买。有市场竞争，就不是一家说了算，这不是卖方市场，能玩残料，会自己动手的玩家毕竟少。这儿以为以前卖给我亏了，要涨点上去。
就在没隔开几步的一个加工作坊前，看到一处地摊，一眼望去多数都是麻梨疙瘩残料，有的还不较大。我问摊主怎么卖？他都没有数，不知怎么开价。我说，一块钱取你两块。人家马上答应，我一口气选了8块，付款时我还再绕了一块，人家也爽快答应。都是做麻梨疙瘩手把件的好料，只是好像是新料，不是陈料，水分蒸发中还会开裂，只不过开裂也不要紧，开了就开玩，反正不值钱。麻梨疙瘩是北方不成材的硬木，树杆中也有发红的，有鬼脸、花纹的，有的就可以冒充海黄，只是没有很大的板料，雕个烟斗、手把件的市场上玩的还不少，因为外观疙疙瘩瘩的，不好看，以前人家不怎么玩的。如今把它给抬起来了。有的摊主还说，南有海黄，北有麻利。我觉得它们不在一个质级水平上。我也玩一下带皮的麻梨木。
每周上文玩市场都是来花钱的，没花掉，钱要咬人似的。这回我选了一把红木扇子，海黄扇骨已过千元一把。荣宝斋我看，没有200元以下的红木扇骨，这里上几回来市场调研，都在百元左右，低于七十的不卖。这回看上一把是越黄的，开价100元，我让摊主自己先降，最低实在价多少？他说70，我还了个60，没再往下砍。给我了。他说是开张价。我看上的大龙骨上面的图案，那油线——木料行当术语，这是BTV财经频道听专家细说的，非常像泼墨山水，左右龙骨是一块料上下来的。这个价其他地区没有。我在老家也看过一批红木扇骨牌价，没有低于150元的。在折扇上我又多添了一个品种。
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把一段麻利疙瘩锯了，这下就变成10块料子，要慢慢地琢磨，哪块料做什么。而第一个下手的是一块小料，可以做一个“蓝精灵”手把件，一眼眯着，一眼闭着，有个歪戴的帽子，大鼻子，不要动大的手脚，只需锯几下，把角度掌握好，而艺术性、好玩就在这上体现。把脏污剔除干净，粗砂纸、细砂纸打磨一下就差不多了。第一次接触麻利木，表面树皮与其他树皮有所不同，是特有的一种麻絮状的。木质没有紫光檀、海黄硬，相比较软一点，对没有专用工具的初级玩家，是自己做手把件的入门好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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