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而获
——今年收获的第一批葫芦
对门的冯大姐告诉王婆，说我们这个院子里长着一棵葫芦，藤给人剪了，上面结了不少小葫芦，还没有老结实，很可惜。她知道我们家喜欢玩葫芦，收集了很多可爱的小葫芦。
我们每天走来走去的，怎么从没看到？长在哪里？很可能在非常隐蔽的地方。我叫王婆带我去看看，是不是结实了，就差这么十天半月的，收的早的人家也有下藤的。要经霜，不到下霜怎么就剪了？
这天出门回来，我就在楼下等着，让王婆带着剪子。人家不收，我们看看能收否代替人家收了。是人家自己有意剪了的，还是院子里除草的民工干的好事？我就担心种在老家的几塘葫芦也都给无知的除草民工给拔了。
确是长在大楼东南角绿树丛中的，他们晨练会注意到。这是两人高的紫薇树上，不仔细看，走来走去的不会发现上面挂着十几个小葫芦，都是正宗北京小胡芦，个儿都不大。葫芦藤已经给剪了好几天了，叶儿都焉了，这种风燥天，只要半天就都死了。怎么没有人来收拾？有几个一看就不行，硬壳子没有长结实，皮都陷下，皱皮耷拉，有几个看上去微微发白，这是可以收获的。我们这回是带着剪刀下楼，就是准备不劳而获，接收人家的劳动成果的。
没人很注意，没人阻止。没有一下全部收光，留了点一眼看上去太嫩的在树上。我剪得很到位，龙头都留得恰到好处，有须的尽可能留下再说。
这新剪下的葫芦还可以继续生长十天半月，离了藤没了水分、养分，靠原有的吸收，能长一段时间，但留籽肯定不行。玩玩说不定还成。刮皮一定要讲究。
我后来数了一下，有七个——七仙女、七个小矮人。长相还有点不同，都很峻峭。有个最小的是变种，跟其他的都不同，只有两节小拇指大小，其他的都差不多。
现在它的藤还都很新鲜，衡量能不能刮皮，要等藤枯到葫芦口下，让它显出阴斑来都不迟。这是我的经验。
这个院子里有的是喜欢葫芦的孩子，怎么他们都没发现？孩子们上学的上学，平时回来已经迟了，都走不到这大楼角上，更没有抬头观望。这批葫芦要都能刮出来，晾干，后面要送一个给对门大孙子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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