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的老同学武月如
大学同班同学中有一位本是淮阴的姑娘后来嫁到长兴,多年在长兴生活。十多年前我们全系求学四十周年时她还参加了常州同学的聚会,但没有拿到后来制作的光盘,里面有摄像,有一部分是我拍摄的镜头与照片,有一份通讯录。那回没搞纸质的通讯录。没拿到,也就没有新的联系方式。最后是今年在淮阴她参加一个教过的学生同学聚会,遇到了一个她教过的学生,在常州生活,于是拜托人家寻找我。这个学生还曾到我曾居住过的富强新村去找过,找过我曾经工作过的经干校,早没有这个建制了。学生很负责,最后找到理工学院离退休工作处,终于找到了我北京居住的座机号,给我挂了失联后的第一次电话。后来还给我在电话里说了一通,女人就喜欢泡电话。回老家后还泡,我都告诉她,我有博客,想了解我的过去日子,上我博客,可以留言。说实话,她说都十多年没碰网络。电话是用来联系紧急事项的,我都在等着与人商量怎么最后吊唁我的前办公室主任,她不知好歹占了我的线路,我还有京城的亲友电话要进来,人家有事打不进来。就像《高山下的花环》里说的,占用前方军用线路说走后门的事。她都有点不晓事。
她是有点不知现代生活方式怎么回事。听说我们学校上长兴农家乐活动,她很热情,一定说要望望我,尽一下地主之谊。我真后悔了告诉她。天不好,自己没车,就想见我一面,送点山里的竹笋、紫笋茶我尝尝。先是乘县里的公交,一个小时一班车。哪知我们那天活动点地又有变动,本要去的寿圣寺不去,改为去大唐贡茶园,她后来是追着我们的大巴,电话中叫她不见也罢。我们这边结束上农贸市场,她又叫上景点黑电瓶车一路追来,终于在路口追上。
这股劲是感动人的,换了我就根本不会。集体活动有规矩,不会等人。
第一印象是老了,她还有点虚胖。头发是染的。性格还有点大大咧咧一根筋的样子。就在路口我们交流了一刻钟,主要是听她说,她在老年大学上课,一周都满满的,周一书画,周二琴课。周三什么,等等,她没有电脑,是蹭别人的。我多年不用的邮箱,这几天又常用上了。终于可以进入我的博客,那么多而不是一时三刻可以看的完的,她还不会留言。不能互动。用的是老年手机,不能玩微信。
她不说的家事我不问。她性格好,开放性的,喜欢钻人堆里,所以一周安排那么多电大的课程,完全是为解闷,派遣、排遣寂寞吧?可以交流的人不多。她还带了一封我约在二十年给她的旧信,写了什么我用手机拍下再搞成电子版的。我给她说了一个观点,这封信受信人是你,纸质的信件所有权归你,要拍卖归你,当然,前提是我是名人的话;而信的内容,是我写的,是不是可以发表,所属权归我。国外遇到过这样的官司。
已经等着上车,交给我好几大包礼品,我也准备了两个小件:一个玉佩把件、一个我挂身上的没有龙头的小葫芦。她不知道我玩什么,我在邮件里告诉她,有竹鞭、竹根,人家不要的取了玩玩,自己动手搞玩物,结果她又是紫笋茶,还有这里特有的小的野生的硬硬的猕猴桃,还有干笋,弄得我都提不动。大约见面就什么一刻钟,已经催着上车,她的一个班车也正好到,就此一别,不知什么时候后会?不知道,老天安排。好的是拍了好几张合影。
我知道她在等着看这篇博文与照片。照片拍得可以,但我的手机有了故障,那里的照片倒不出来,她是看到我玩自拍。但我也有不知,细雨中手机会受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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