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日我加工的黄杨木小玩意
夏日除掉玩笔墨、玩印章雕刻,我还可以玩玩制作黄杨木印纽、把件的。不出门,在家一个人流汗。一坐到工作台面,头两个小时花上去感觉不到时间的消失。这也是一种消暑。
木料是老家带京中来的,有的带来有几年,有的是前几年小武基加工黄杨木手串切割下的下脚料,舍不得丢弃的。不断取出来,不断自己加工成型。京城街头我还从没有遇着园林工人修剪时有废料给我捡的,在老家遛弯到时常遇着这样的机会。
一个台虎钳常年夹在南窗下,高度是我坐在小板凳上干活正好的高度。小锯、斜刀、锉刀、砂皮纸,小料,未完工的半成品都堆在窗台上,要等到整个夏天过去,手工活差不多才收拾整齐,平日只是小收拾,每日下来的垃圾木屑、树皮、最后剩的一点废料都要清除掉,不然王婆就要与我烦不清。
黄杨木的长枝断料早就在老家阳台上完成,一个把件能做什么,从断料长短设计就已经开始,段好的料子拉杆箱好塞。黄杨木料干透了的好加工,干了很多年的会有一种特有的清香。以前我侍弄这样的木料,都是斜刀手削,如今大量的使用木锉刀,可省劲许多。木料往台虎钳上一夹,注意了工作面的角度与方向,初加工时用大的木锉,精加工时用小的木锉,最后一道工序是砂皮纸打磨,尽可能把木锉的痕迹去掉。加工一个人物头型,脑门、后脑勺、脸的两面怎么设计,尽量用木料随型的。这回有两个树结疤,一个留着就是做嘴巴的,上边的脸部留多少,下面留多长都有讲究。我以前留着小树洞,就刻过“衔远山、吞长江”、“笑破嘴”“喊一嗓”,这回的两个刻什么还没考虑最佳文字内容。我的把件一般都是印纽,总是可有文字留在上面。
半个月前先刻好了一个“蜗牛”手把件,两个蜗角不一样大,蜗壳倒是蛮大的。这回几个短料,有的留皮,多数不留皮,有一个如个小老鼠,或者小兔,有的也就不追求象形,就是随型,只要有一面平整,能当印面就行,有的有两面,可以留款,年款、名款都行。难度大的是两寸左右的把件都必须是能在桌面站立的。断料开始就得考虑,这一锯下上面的钮体与印面是垂直的吗?多数时间不垂直,就要靠最后借印面一定斜角来调整。到这里也就显示技术含量。我的黄杨木把件除少数不站立,一般都是立起的。
一个人的木雕小件创作,有时也会陷入个人的套路,所以弄了一批之后得放一放,几个月或者半年不碰,不让自己回到老套路上去,每年都有新形象,自己不重复自己。这些年来抽象的造型还是不少,多看其他艺术门类的作品,有互通之处。主要是领悟。
还带着一批香樟木的料子在京,黄杨木玩一段落,要转移到玩香樟料上。都是一点的摆件,不是手中把玩的把件。
这回的黄杨木件没几天就弄了十四五件,有两件是樱桃母的,颜色深一点,一看就看出,木质没有黄杨木细腻。但这一批没有眼,我曾玩过好几个带眼的,那是前几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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