饬弄黄杨木
下去年半年连续带了两批黄杨木小料到京。有两件放在南窗台台虎钳边上,一直想利用空闲时间再捯饬几个黄杨木手把件来,但就是一直没插得上,一个半成品就夹着从夏到冬。说实在,不是插不上,是没有玩的心情。
要好天才有好心情。前些日子,这老天才好几天,雾霾又来,光线不好,连刻印章光线都受影响。这几天终于相似回归正常三九天应有的温度,该冷的劲头飚出来了。
不出门,书读的眼花缭乱,不出门就换个玩的,也出点气力,这不就把窗台上的黄杨木给捣鼓上了,也就是木锉几下子的功夫,两件东西有了雏形,留了不少锉痕,换着往日,要靠粗细砂纸打磨,这回开始没有找着砂皮纸,寻了一套更细的锉刀,上去打磨,发现比砂纸效果还好。搞手艺玩意儿,工具很重要,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专业匠人往往都有自己一套专门吃饭的工具,有的是师傅传的,有的是自己几十年不断琢磨积累起来的。我以前玩黄杨木雕,都是手工用刀,一刀一刀削去,后来发现夹在台虎钳上,用木锉刀可以省劲省力高效,工艺改进,活儿容易出来。刀削,主要是靠一只手,另一只只起台虎钳拿牢的作用,改进后,两只手都可以使力,锉刀不到处,死的角度才用刀刻削。
每件作品都不重复,想重复都不可能,因为每段木料都不一样,都是随型做。木料在京这样的干燥空气中存留半年,肯定全都干透,越是干透的削锉都方便。但是黄杨木粉末对人体有刺激,鼻子前的这一小块空气浓度达到一定的阶段,不想吸入,它都自然进入,已经喷嚏连连,需要休息片刻。上水池把鼻孔清洗一下,沾入的不要深度吸入,洗掉它。我出门不带防霾口罩,干活有时戴上,前几年就戴上了。不要玩点小手工玩意,伤了自己的身体,防护意识还是要有。
少用刀削,磨刀就少。多用木锉,锉子就积累了有很多种。有的用的多,刺都给拉平,不锐利了。两套小的钢锉,现在用来锉木头,那是小菜一碟。粗坯成型,用粗锉,最后要去锉痕,要用最细的小锉,它能起到砂纸的作用,但还达不到上光、抛光的效果,要用抛光板,比起手上打磨,更易起效果。
这些把件,都设计成能坐,可以当章料,带在身边,既是利用人身体上的那点文火,继续把黄杨木里的水分去掉,实际也是让它能起包浆,一种玩摸的自然包浆,到最后阶段,才考虑把什么样的文字写上去,刻好,钤上印色留了印存,之后就不能再带在身边玩了。所以我有几件作品等刻好,不到印泥中滚一遭,这样还可把玩。
玩黄杨木雕,纯是调节视力,让眼睛从书上转移到稍远距离的木头上,但黄杨木也不能久久盯着锉削,适度是陶冶情操,过了就伤及身体,自己得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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