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中毒死去
今年一季春蚕眼看再有一个礼拜就要陆续上山,上海老友微信中告诉我,他的都已上山结茧。我的比他迟出世一周,当就在这几天。哪知半夜起来添桑,发现不对,小的已经肚子出水,主要是桑叶的消耗程度不对,原本一个小时不到,一扁铺开的桑叶所剩无几,现在怎么吃不动?唯一的可能是中毒了!
上山前的这段时间,我每天上下午各采一次桑叶,早晨多采一点,300到350张,下午再采一点,都吃新鲜的。蚕大了,能啃老桑叶,它们吃起来的劲头十足,发出轻微的蚕雨沙沙声,我还录了一段视频挂朋友圈,自耀最闲人才能赏得。今年后面还想拍摄结茧的过程。哪知就这么中毒全军覆没了?
问题出在下午在勤业桥南那个艺术工作区的一株好采的肥厚的桑叶上。原本我午后上这里是想过桥到桥的西北角,看看那里的玫瑰花蕾长势,顺便再采点桑叶,上午在光华路和平路东南口采的300多叶,管不了24小时,要少许添一点。我在桥面上看到这个常州最早的工业遗存艺术创作园里就有一株长着肥嫩又好采的桑树没人动过,正还有点奇怪。我是从桥上退回下去采的,非常爽,采了仅200多叶,心想,明儿一早还可以再来。都是冒着乳汁的叶儿,怎么就没人动,留给了我?哪知这是洒过药水的。
城市养蚕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似的。我每年一季春蚕采桑的树约有头二十株,不会盯住一二棵树采,有的桑树早早就挂了桑葚,叶儿小,要等桑葚掉了,才会转到长叶上,有的新枝,没挂籽的,叶儿大。采了十多天后,出门就要带个工具,下面采不到,你采我采大家采,都将低矮的采尽,多带个铅丝钩,高出人家一臂多,就能采到人家采不到高度的叶儿。每年采桑,也是一种城市桑情调研,前几年采的地方,城市发展变化,老桑树给圈到工地里去了,有的前阵子能采,二三天没去,大桑树就给弄倒了。但每年也终有新发现,以前没在意的地方又很好采,别人没注意的。我今年还特地留意才出苗一年多的小桑苗,金水岸这里绿化丛中冒了几株,这是以后可以采的桑树,发展用树,生长很快,有个缝隙,环境再恶劣也能生长。我们院子里,桃园路运河边都有新发现。但勤业桥下这株桑树没有碍谁的事,怎么就洒上药水呢?人心不至于这么险恶吧?我后来想想,不一定是人为有意的,弄不好是周边看不见的粉尘落上去,久不下雨,没有冲洗。这里聚集了一批画家,搞创作的,各种颜料用的多,会有沾染。我要迟一天过来,后面连续下雨就没事了。
辛苦二十多天,三百多近四百条蚕就这么全都没了。记得老友上海养蚕有年也遇着过一次,那是院子里除虫,喷了药水。我要给有关城市绿环、环卫部门提个醒,春蚕季里,慎喷药水。还有喷漆、汽修门店,有些桑叶采了回家,不能大面积就喂,要有试验。
在之前我拍了好几组春蚕饲养的图片,发在朋友圈,人家都在等着我最后上山的好消息,辛苦欢乐都寄存于此。这是我自个没做好。好在我送了50多条给三姐喂养的,种没有绝灭。
由于蚕事提前结束,后面就涉及我们在老家逗留的日子,可以提前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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