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痕二十三:太湖里的破案故事
——读范小青《天砚》
早在就知道苏州有位女作家范小青了得,继陆文夫在省作协当副主席后,她如今是江苏作协的现任主席。她的短篇年年读到一些,这回在旧书摊上捡到这本出在26年前的专门写江苏太湖的侦探小说《天砚》。淘旧书,老家常武著名作家高晓声的从没遇着,其他当代名家的,特别是女性作家的时不时就遇着,张抗抗、张洁、王安娜、池莉等等。
写太湖题材的,我有位学生李祥发也很不错。多年前他在太滆当乡长,业余写了一本《于湖深处》,写了太湖很小的一角,都是短篇小说,他曾送过一本给我。他是常州作协秘书长,做了不少通联工作,平时也不脱产,兼了一个区的农林局副局长。
常州本是傍湖城市,对太湖与苏州、无锡、湖州等城市的民众自小就有一种湖滨长大的感觉。如今交通更是方便,小车去,公交去都很方便。我自小到老,太湖边上到过几十趟。太湖中有七十二峰,有三山,隶属苏州的东山、西山都多次到过,住过,吃过,玩过,湖光山色之美,无与他乡人叙说。
范小青是怎么写这个苏南人心目中的太湖的?她借了一个小公安调查一件发生在外地的命案,与走私古玩的案子,其中还要插入爷爷这辈人的一段湖上当土匪抗日,后给收编成了老革命调查,洋洋洒洒20万字。其中一件古玩与传说中的冯梦龙用过的一方古砚有关。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国门打开,有些人做起走私国际“贸易”,太湖里的一块岛屿上不少人在私下干此勾当,有的发了财。古玩,地下古墓,还有就是溶洞开发。小说不只是说故事,要塑造人物,有性格特征的人物。陆港镇是个古镇,不是杜撰。我家有个至亲祖上就是这里人,那里是拍摄《橘子红了》的外景摄影地,我儿时过新年总吃到小红橘。太湖无风三尺浪,有风浪如墙。里面有的岛是无人岛,有的在五十年代初是治理麻风病的专门场所,之后撤销,开发成旅游景区。
太湖里历来有土匪出没。著名京剧《李慧娘》,女巡按有一段就是写的招安太湖土匪,故事的背景放在唐朝武则天的时候。有的土匪既打日本鬼子,也骚扰百姓,给新四军收编后就是一支革命力量。
这部小说说的故事,五个不同的人,对已经毙命的走私犯有五种不同的描述,什么是与案情有关,什么是与主角的爷爷有关的家庭历史,要层层辨析。有爱情,有利益,有对传统文化的执着,更多的是对古太湖的探幽,使我这个太湖儿女看得津津有味。太湖澄泥砚是好砚,我曾有过一方虎丘龙砚就是澄泥砚,可惜不慎裂了。
江苏电视怎么不组织力量把这个故事搬上银屏呢?还是已经早就拍摄过,我没有留心到?
评论